不要让“春天”的决定构成“秋日”的麻烦
主持人/斜阳不暮  2020年第02期第88页  2020-01-09

  过年啦,春节啦,已经到了“庚子”啦!主持人给您拜年啦!

  本期的“故事”,主持人为大家送上一个很是“纠结”的内容。其实,所有人都很好,就是这事“不该做”……

  主持人好!春节之前给您找麻烦,真的挺不好意思的。我今年三十四岁,来自澳洲的悉尼,没错,那里眼下还在燃烧着山火。而我的心情,也像燃烧的山火一样的炽热。我是五年前从上海一家物流公司辞职,和刚刚结婚的丈夫一起去的悉尼,所以,我是在国内时贵刊的老读者。说起我的“故事”,真的有些“碍口”,但又不得不原貌倾述。

  那年我二十六岁,同我在上海交大一起读书的同学德成处在热恋中。德成家在河南小城市,我爸妈一直反对。尽管他们知道比我大三岁的德成已拿到医学博士学位,而且肯定能在上海定居。没办法,老上海人过去的“通病”!在我爸妈心里,还留存着“乡毋宁”的“认识”。我实在不开心,可又实在无奈!作为教师的父母,当年必须“只生一个”。作为独女,我真的无法抵挡父母的眼泪和斥责,最终同我心爱的德成分了手!这里说明一下,不是我主动分手,是他毅然决然地挥挥手,“不带走一片云彩”地“告别”了我!

  德成是冷静的,正像他理科生近乎冷酷的意志一样!

  德成“消失”之后,爸妈非常开心地为我找“朋友”。此时我才发现,原来他们早就有了目标——那是他们当年老邻居的孩子,一位比我大七岁的,在澳大利亚经商的男人。可德成的主动分手,对我打击很大,那时段,我坚决拒绝同一切“男人”的恋爱。他们提供的所有信息,我连听都不听的——不让我同德成交往,恋爱我不谈了总可以吧!独生女,任性的话,爸妈真的是无可奈何的呢。

  人嘛,“恋”可以不“爱”,事业不能耽误。我一面拒绝着父母的安排,一面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……时光好快,一晃快两年过没了。那个春天,不经意间在上海召开的国际性物流会议上,我认识了一家澳大利亚公司的部门经理。他身材高大修长,虽说家是上海,可外形中有着同上海男人不同的韵味……初次交往当然是业务。渐渐地,我对这位有着上海籍的外方经理程国旺竟然产生了好感。眼下的通讯联系为我们提供者宽泛得交流渠道……我知道他有过婚史,但已经在三年前去澳洲的时候办理了离婚手续,而且没孩子!

  秋天的汉诺威国际物流展,我们再次相逢……不知您是否猜得到?后来的奇葩故事出现了,他竟然是我爸妈要介绍给我的男朋友!

  他爸是比我爸大几岁的老邻居,是当年下乡到云南的知青。在那个年代,也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的,他爸娶了一位摩梭族女子!以后的岁月中,母亲因生国旺难产去世,在1979年知青大返城的时候,他爸把他寄养在他妈妈的亲戚家,先期回到上海……在谈到“家史”的时候,他悠悠地对我说:“你知道上海有位作家写的《孽债》吗?我几乎就是那个故事里的孩子一样!”

  长话短说,我们相爱了,而且在他父亲和我的父母喜悦的笑靥中,我们开始筹备婚事,并且圆满地举行了虽然不奢侈,却很风光的婚礼……

  老师啊,我的生活的风帆开始“远航”了。婚后,我随国旺到了到了悉尼,到了地球南边去体会另一种生活的给予。这一切的一切,对于我和国旺来说,都是那么的温馨,那么的惬意!这年,我二十九岁。

  老师,生活向我展现了一个美好的状态,婚后的甜蜜和事业的发展,让我幸福的“一塌糊涂”。可渐渐的,有个阴影悄然地笼罩了我们的心头——两年过去了,三年过去了,我们一直没有孩子!这可是我家和国旺两家企盼着的啊……去年,作为理智的当代人,我走进医院去做检查。“无巧不成书”的奇葩“事件”是,在悉尼医院里,我竟然碰到了“不带走一片云彩”的德成!

  旧友相逢在异国他乡!我们没有过多的矫情和“芥蒂”,有的是彼此互诉衷肠的“交流”。

  德成学业结束后,先在上海瑞金医院做了一段医生,后到悉尼大学医学院深造后留在澳洲实习。他已结婚,还留在上海的妻子也是医生。

  原本我不想告诉德成到医院的原因,但他知道我就诊在妇科,彼此熟悉的我们虽嘴没张,可那询问的眼神已经明了。我合盘托出,告诉他三年来没孕情!他认真地提示我,如果我没有问题,请男方也要做个检查!

  我到医院做检查并没有告诉国旺,当然并不是有意瞒他,主要是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的原因。检查结果,我的排卵正常,我就没再提起。毕竟年轻,不一定什么时候就“有了”!

  知道德成在悉尼的情况后,我蛮开心。毕竟异国他乡有一位当年亲密好友。这年圣诞,德成的妻子蕊芳,一位纤巧婀娜的女医生专程带着三岁的女儿来到悉尼,我们两家一起过的平安夜……那天,开心的国旺带着德成的女儿简直是玩“疯”了。而且在戏言中国旺认了“干女儿”,还送上了“认女儿”的礼金!那天以后,国旺和德成成了好朋友,我和蕊芳也亲如姐妹。

  生活与事业,在岁月的流逝中悄悄地行进着。

  夏秋之交,德成结束学业和实习回上海了。临走前国旺和我请他一起吃了饭。临别,德成悄声问我“孕情”,我回答了“否”之后,他提出要国旺做一个男科检查。我只是点点头。

  爸妈和国旺父亲的“催促”和“问号”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。我们也有了“焦虑感”!我如实地告诉国旺,我是做过妇科检查的,结果是正常!如果我们还继续没有“孕情”,“是不是你也去做个检查呢?”

  理性的国旺接受了我的建议,坦然到医院做了男科检查。结果实在是让人很无奈,经过科学检验,国旺真的是“无生育能力”!

  老师啊,如果说事情到这就算结束,我并没什么心理负担,一个是我们不要孩子,同样可以过一个完满的人生;二来我们可以收养一个孩子,把爱和情无私地交给即使不是亲生,完全可以视为亲生的孩子;第三呢,就是在科学发达的今天,虽然国旺没有精子,但用其他的精子和我的卵子,完全可以做一个健康的试管婴儿!老师,关键的关键就是:国旺坚定地选择了第三种方式!更“要命”的是,他选择了用德成的精子来“完成”……而且要在这次春节回沪的时候“摊牌”、“敲定”!

  老师,您知道我的困惑了吧!先不说德成是不是接受这个请求,真的接受了,我们的孩子,名义和法律上我和国旺的,可实际上……

  老师,近半年来,国旺一再坚持,我坚决反对!国旺的理由很明确:德成身体好人聪明;德成女儿简直就是个“小精灵”;德成是我们朋友,我们了解……总之,他认为其他精子他都“信不过”……可是我,一则怎么张口?二则即使德成愿意,瞒不瞒着蕊芳?三是我们这么熟悉,将来……老师啊,可愁死我喽!春节我们要回家,四十一岁的国旺和三十四岁的我要面对七旬和眼看七旬的三位老人,您说我怎么办?在老人面前,谎好说,关好过,可这“借种”的事,怎么办呢?

  主持人接到这封来函,映入大脑第一个信息是:当代借种!当然,是在法律和道德的范围内运用科技手段的“操作”!

  作为主持人和长者,我通过电话毫不客气地否定了他们的方式!我告诉对方,首先是依照我国传统道德观念,即使将来国旺心中没有什么“芥蒂”,也难以避免以后成为心中不悦的因由,甚至对女方不信任的“把柄”!其次,虽然在法律上孩子属于国旺和当事人,但因德成知道自己捐精的对象,这在以后漫长的生活中一旦出现人们意想不到的因素,无论对孩子的情感,还是对所有当事人的“相处”,均会构成难以解析的“危机”。此外,一旦被蕊芳知道,很难说不形成蕊芳和德成潜在情感危机!可以说,这件事理论上可能“顺理成章”,但在实践中是万万做不得的!电话中当事人谈到了国旺的豁达大度云云,被我坚决地否定了!我告诉他,今天的所有想法和愿望可能均为“优良”,但倘若不能将未来放在重点,很可能会“悔之晚矣”!即使国旺有着一万个不“介意”,但整体上相互牵连的关系绝对是“处处陷阱”!更不要说德成就是当事人曾经热恋的男友……

  读者朋友们,当事人电话中并没有表示完全接受我的“建议”!作为心理疏导者,主持人不会有更多要求!但我要将此“故事”在步履蹒跚的春姑娘到达之前呈送给大家,就是想说明一点:生活的道路是漫长的,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中,千万不要让“春天”的“决定”构成“秋日”的“麻烦”!人,一定要有“远见”的哟!


【编辑:editor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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