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火者会“自焚”
主持人/斜阳不暮  2015年第10期第136页  2015-09-21

望着京津冀环保以来的湛蓝天空,刘禹锡那“我言秋日胜春潮”,“便引诗情到碧霄”的感觉悄然而生。当然,秋天不仅有什么“秋高气爽”、“收获的季节”这样的词儿,还有一个“秋后算账”!敝人接到的一封来函,虽非“秋后算账”,但那感觉也像是被“追债”一样。虽然这“账”未必带有广泛性,但在生活自然法则中,却毫无例外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和情感质量!本期的主题是——玩火者会“自焚”!

主持人好!若没遇到“问题”读者不会找您,所以您接到我的邮件也就不该奇怪了。没错,我是业内人士,是一家物流公司人力资源部门的管理人员。原本不想麻烦您,但近来平静的生活中真的有些“烦闷”,实话说是有些“不知所措”。按我的年龄和经历来本不该出现的事情,可就这么出现了……可能我有些语无伦次,说得不到位的地方还请您原谅。

我姓赵,今年四十八岁,比我大三岁的丈夫刘毅是政府公务员,二十一岁的儿子在浙江大学读书,我们的生活可以说恬静安宁,尤其是去年春天,我们搬进了拆迁后在近郊买的新房。新房是一百多平方米的三室,小区绿化好,楼宇之间还有个中心湖,虽然距离市中心比较远,可交通方便,刘毅还开着一辆桑塔纳,相对来说我们都比较满意。还有就是,由刘毅弟弟照顾的公婆和我们又不在一个城市,我们相对负担也少,日子过得有滋有味。

去年,我们小区入住率不高,特别是出了小区就是公路,能去的地方不多,小区显得特别冷清。刘毅工作忙,经常加班,晚上吃饭常常是我一个人,晚饭后除了看看电视上上网络,我真的没什么事情做。今年就不同啦,小区住户多了,初夏的傍晚饭后散步的、跳广场舞的、唱歌的、踢毽的,当然还有遛狗的,显得很是热闹。晚饭后的我,也经常出去“锻炼”,踢毽我不会,广场舞在我们小区多是六十岁上下的“准老人”,于是我就加入了围着中心湖“快走”的行列……

我们的“快走”行列有时七八位,有时十二三,人员也不固定。其中有一位姓常的四十岁上下的男士不光每次都参加,而且仿佛还是个“领导者”。他为人健谈,一米八的个头很是引人注目。要不是头发花白,说他三十大几也有人信。当时我虽然从没问过他是做什么的,但别人叫他常老师,我也就随着叫了。我呢,大家习惯地称为“赵姐”。

时间过得好快,转眼就到了盛夏,傍晚归巢鸟儿的叫声,小区里盛开的各色鲜花,很有些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。尤其是那此起彼伏的蝉声,给人带来静谧中的遐想。我本来是喜欢唱歌的。像这样的环境放开嗓子唱上几首当然惬意,可毕竟不是在卡拉OK厅里,毕竟不是演出,一个快五十岁的女人,冷不丁地抖着嗓子唱总是不大习惯。

暑假回来的儿子给我们家庭带来不尽的快乐,但好动的小伙子因跟同学订好到黄山、三峡、丽江、泸沽湖和西藏等地旅行,在家也就十天就开拔了。一家人的温馨转而又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孤独,一下子让我好不适应。除了工作之外,我的心理寄托仿佛只在于傍晚的小区花园……这期间,我知道了常老师是在一所重点中学任教的语文老师,古代诗词歌赋背得滚瓜烂熟。我喜欢朗诵,但并不懂诗词,尤其是他说起什么“曾经沧海难为水”那诗的前两句呀,曹操《短歌行》里的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”不是“悲观情绪”呀什么的,听得我是如醉如痴。这都是我们在“快走”之后在中心湖边儿聊天时知道的。

常老师的夫人是教音乐的,家里经常传出悦耳的钢琴声。比常老师小两岁的常夫人不大爱出来,在小区里碰到话也不多,只是温婉地笑笑,一付高傲但又不失礼貌的样子。这时候一旁的常老师也没有了同大家在一起时的随意和诙谐,也是儒雅地笑笑。

老师,您别烦我啊,我所以介绍他们的情况,是因为后面我的烦恼和他们有关系!尤其是这些烦恼还潜藏着对我安宁的家庭生活的威胁……

转瞬就是八月。这两个来月中,刘毅单位正好和卫生局合并,各种事情多多,常常加班不说,有的时候因为开车限号,他干脆就住在机关。小区的绿化依旧,风光依旧,可我的心情却总是有些惆怅。

事情的起因是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》。那天傍晚,我依旧像往常一样在饭后到小区。那天因参加了纪念抗日战争胜利七十周年单位举办的歌咏大会,人累了些,于是就没穿往日锻炼的跑步鞋和运动衫,而是穿了件类似睡衣样儿的便装和拖鞋去散步,没想到这不经意的装束,却引来了大家频频的目光。一起“快走”的邻居们说,我穿的衣服不适合锻炼。我就解释说今天累了,只是随意散步。感觉着一些人的目光,开始我对自己裙裾显短的着装也有些不自在,但觉得闷热的夏天,多数女人的着装基本上同我一样,我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,于是在淡然中渐渐平复了心态。我先是同五十多岁的邻居杨姐聊了会儿彼此的孩子,接着提到了单位唱歌。杨姐说:“你的嗓音好,以后小区搞活动你要踊跃哟。”我说我一个小五十的人啦,还出这个风头干什么嘛。说着她就要我唱一首。我先轻声唱了一首前苏联的《小路》,杨姐听了说很像明星殷秀梅。我说不带这么讽刺人的,否则我就不唱了。此时的杨姐笑眯眯地对我说,“你看,你的歌声把人招来啦!”我定眼一看,果然,小区停车场的柳树下走来了常老师。

常老师那天的装束恰好同我相反,是铮亮的皮鞋,笔挺的米色西裤,一件绛紫色的全棉T恤。那时那会儿,我俩都用差异的目光打量了对方。杨姐见了笑笑说:“常老师这是相亲去啦咋地?好帅气哟。”他并没有接杨姐的话茬儿,却打量着我说:“哈哈,我第一次见到赵姐姐穿戴这么简约。”平日里称呼我“赵姐”的他,一句“赵姐姐”顿时弄得我脸红了。我说:“今天没想运动,穿多了捂汗呀。”常老师笑笑说,“穿戴就不论了,‘伏天无君子’嘛。我这是下午参加学校的抗战胜利七十周年的诗歌朗诵会。这不,刚回。”接着他又道,“刚刚那首《小路》是您唱的吧?太好啦!别看声音轻,但很有穿透力。这么长时间竟然没发现您这个天才歌唱家。”在他和杨姐的催促下,在夜幕低垂的暮色中,我亮着嗓子温情地唱了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》……

老师,事情的起步就是这样!接下来的故事不就不描述了——我们彼此存了电话,加了微信,联系越来越多。我喜欢他潇洒的朗诵,他欣赏我抒情的歌声……常常是一个条微信过来,或者过去,居民区的小路上就会出现我俩的身影。老师,我知道男女之间要保持的距离,但比他大八岁的,年近五十的我是坦然的!而他,除了那次“异样”的目光外,从来没有过任何所谓“其他”想法和意思!我的家一切如常,我和刘毅的生活没有半点儿变化。但我的心里的郁闷情绪,却得到了舒缓的调整和释放……可在不久前,问题来啦!常夫人用常老师的手机给我发来了微信:“赵姐,请您自重!您和他的交往,要不要我告诉刘先生知道呢?我们都是过来人,沉浸在诗、歌里的人的视野里是没有周围环境的——您不要脸啦,我们还要脸呢!”见到这个微信,我傻啦!您说,我错了吗?我比他大那么多,又都是邻居,又绝没想法儿,难道爱好一致的男女之间就不能交往吗?眼下早就不是那个年代了啊!

接到来函敝人即刻回复。我告诉她必须“悬崖勒马”!这是一场貌似“无恋”的“暗恋”,别说对方小八岁,就是差这一代人,这样的方式也是“危险”的。在情感方面,除非另类外,只有性别之分,而无年龄之限,“你们,或者是你,都在‘自欺欺人’!”我告诉她,只要你不想影响自己和对方的家庭,这样的“情愫”就是“玩火”!

读者朋友们,乔迁之喜之后的邻里自然就会有新的“组合”。而新的邻里相处中最重要的一点,窃以为就是“尺度”的掌控。“赵姐”的来函中虽未说明小区的规模,但再大的小区,也是相邻家庭的居住地。邻居男女的关系一旦出现了“暧昧”,尽管在所谓“范围之内”,也很容易出现影响家庭情感的状况。在这方面,玩火自焚的案例并不鲜见。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——一旦出现问题,如果没想离异后重新“组合”,难道搬家不成?真到那个份儿上,再好听的诗词歌曲,也难以平复因了自己“糊涂”,而构成的对家庭生活情感生活的威胁甚至损失!保重吧!至于男女朋友的正常交往,则属于另一个话题。本文不论。C


【编辑:editor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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